我沉了脸,二话未说叫人将匣子处了。
我没等来裴景向我解释,却碰到了谢承寒着脸等在门外。
“你猜我看到谁进了听雪楼?”
我隐隐有预感,眉心微蹙。
但还是叫谢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看见谁也与我无关。
我暗道今日倒霉,要关门回府时,谢承咬牙切齿迅速开口。
“苏槿,裴景好几天不见人影,告假归家,他为什么找不到?你现在还不清楚吗?他介意你我成过婚,他厌弃你。”
“他不过是厌我总是参他言行无状,才故意招惹你,他根本不值得你托付终身。”
“我们早就和离了,这不关你什么事。”我声音带着恼怒。
“苏槿,起码这么多年我不曾与别的女人厮混过。”
我觉得无语,说这些干什么,左右与我无关。
谢承,我嫁与你之后,只有委屈,你现在又凭什么指手画脚。
我和裴景真心相爱。
“别插手我们之间的事,与你自是不相干。”
谢承眼神晦暗不明,好半晌,嘴唇微动,“他这几天都在听雪楼。”
谢承走后,我没能管住自己的脚,又偷偷去了那里。
厢房内暗香扑鼻,花魁娘子一脸妖娆地坐进裴景怀里。
他把玩着手中酒杯,神色轻松自在。
气氛正好,花魁娘子笑着喂给裴景一颗葡萄。
他神色重新变得温柔。
我心上泛起一股冷意,裴景能在对我满眼爱意的同时与其他女子纠缠不休。
我恍惚间腿脚没了力气,浑浑噩噩走向马车。
还记得刚接过裴景的定情之物时,我随口一提若是六月就好了,满城的莲花都会为我们开心。
后来他亲手雕刻了许多莲花灯放入九月冰冷的池塘中,煞是好看。
明月洒下银光,他郑重对我俯身,眼神宠溺又含着珍视。
“阿槿,此生情定,至死不渝。”
几日过去。
裴景归家了。
我动了动呆坐中僵直的腿,起身感到头晕目眩。
我脸色苍白,强撑着几日未吃饭的身体出去。
裴景眼神错愕,慌张得不行,“这几天不好好吃饭,又消瘦了好些。”
他心疼地直皱眉,抱起我虚弱的身体来到饭桌前。